2009年6月份的时候,我也曾到学校的学生心理咨询中心,尝试过一次咨询。头一次是初谈,目的是对来询者进行初步的判断和筛选,以确定是否有必要继续咨询。负责初谈的是心理学院的一位研究生,也是拖延症患者。于是,这次初谈成为了病友诉苦加经验交流会。初谈过后,她帮我确定了咨询中心的一位老师,约定了时间,从第二周开始,每周咨询。
对于初谈的心得,我曾在组里开了一个帖子进行分享。当时我试图学习“完美是个梦”的做法,从那次开始,每次记录咨询心得。
但一周后,当我以拖延者一贯的迟到5分钟作风,怀着满腔歉意匆匆赶到咨询中心时(迟到是个让我常常对自己恨铁不成钢的习性!而且直到现在,我常常也会迟到),却没有发现那位咨询老师的身影。一问才知道,那位老师那天生病了没能过来。但我之前并没有收到过任何通知。好在在那位老师那边的咨询还没有开始,于是接待人员问我,是否可以临时换一位老师?我说,好,那就换一个吧。
之后的那位老师,每当我回想起来,总会有囧囧的感觉。随后的不到一个小时里,我总有一种突然打搅了他,对他抱有无限歉意的感觉。我不记得他在这段时间里,抬手看了多少次手表,但他每次看表,我都会觉得自己像是个局外人,像是个不受欢迎的人,像是一位不速之客。而不速之客比鞑靼人更可恶,俄罗斯谚语如是说。
这位老师自己不怎么拖延,也很难体会到拖延者的痛苦。他所说的许多话,都让我觉得我和他之间存在着一层穿不透的隔膜。相比初谈时的病友相叹,这一次的交谈更显得鸡同鸭讲,关公大战秦琼。更无语的是,这位老师还举了好几个革命先烈的例子来鼓舞我……由于那是暑假前最后一周了,这位老师就给我布置了一些“作业”让我思考,还说等我开学了可以再来向他“汇报”……在那次咨询中,我硬是连自己的实验拖了多久,都没敢跟他说。他给我布置的那几道作业,我也拖着没做,虽然不一定不靠谱:他说,你注意观察自己都是在什么时候拖延,拖延的具体原因是什么,拖延时是怎么想的,然后一条一条写下来……这道作业或许有用?如果谁有兴趣的话可以试试。我自己是把这道作业拖过去了。
后来跟接待我初谈的那位同学说起经过来,她说,学生心理咨询中心接待的来询者很多,除非你表现出自杀或自残的倾向,否则老师可能不会对你太用心。更何况,在向那位老师咨询的过程中,我连自己的症状严重性都没好意思真正说清。
于是我就愈发地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