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9年3月份之后,我加入了一个组织。在之后数个月的时间里,这个组织都成功地吸引了我的大部分时间和注意力。虽然之前我曾经表示,要“拿一个学期的时间,像修一门统计学或者高等数学一样,狠狠地实践这本书,就不信改不了”,但事实却是,新年过后,我就把这件事情抛到了九霄云外。从今天对自己的了解看来,我具有典型的ADHD(注意力缺失多动障碍)特质,特点之一是很容易分心。这个过程可能正与这点有关。
另一个原因或许是,“狠狠地实践”和“用力克服”这些观念,也带给了我另一种压力;而且,拖延的克服也不是一朝一夕之功,回报看起来像是遥遥无期;于是,在对具体改变缺乏细化的计划、又担心改变不成功徒费力气的情况下,我习惯性地再次选择了逃避。所以,读到这里的朋友,不妨回想一下,你也许意识到了你在平常的工作生活中常常拖延,但你是否意识到,自己在“克服拖延”这件事上也一直在拖延?如果别的所有事都无所谓,只要求自己在“克服拖延”这件事上盯紧自己,按部就班不犹豫不拖延地去做,你会想出哪些办法?如果在这件事上能够“不拖延”地做下去,其实已经是一个很好的“不拖延”的自我示范了。
我当时的逃避还受另一种想法影响:假装自己不拖拉。总记着“拖延症”这回事,会不会形成不良的心理暗示?不去想拖延症这回事,会不会自然痊愈?当时有另外一句话也支撑了我的这种想法:Fake it till you make it. 俗话版就是:“装B吧,装久了你就牛B了。”这句话通常用在一些模仿类的学习过程中。但在对付拖延症时,有多少用处,我表示怀疑。这一点组里的“诗人苏易”或许更有发言权。他用来克服拖延的森田疗法据说很有效,而森田疗法的指导思想之一就是“顺其自然,为所当为”,不要把太多的注意力放在症状上。但我想,森田疗法总不至于是鸵鸟政策。从我个人观点来看,小组已经有两万多人,不排除有一部分人是随便给自己贴了个标签。对这部分人来说,因为“拖延症”的想法而庸人自扰当然不足取;但对真正患有拖延症的人来说,至少从我的经历来看,一味地无视和回避问题的态度,是无济于事的。